我的饼干分你一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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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棋昱】诗人

▪梗源龚子棋微博

▪属于是我不会撩硬要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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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回上海啦。”


“工作?”


“是想你啦。”


蔡程昱一下飞机就没脸没皮地去逗龚子棋。之前因为工作原因全国各地飞来飞去,许久没回上海,也许久没见龚子棋了。虽说两人每晚视频聊天从不失约,但毕竟没把人真真切切地揽在怀里,这就不算是交流了感情。


龚子棋前一秒还瘫在沙发上,活像是没了骨头。他最近要排的新戏也不多,蔡程昱也不在身边,拉了窗帘抱着手机,白天黑夜都和他无关。每天最多只是因为太饿才走到门口拿个外卖。


“你肌肉再不练练要扁了。”马佳给他发微信。


“蔡程昱不在,不练。”龚子棋对马佳老父亲的行径感到很不耐烦。


“别老吃外卖,出去自己买个菜。”后来马佳又来关心他。


“别他妈跟我说菜这个字!”龚子棋有些神志不清了,马佳是这么想的。


现在突然得知蔡程昱和他在一个城市了,龚子棋激动得想手舞足蹈。


蔡程昱坐在车上,旁边坐着助理,刚和热情的粉丝们打完招呼,现在准备又要投入工作了。


他拿出手机。


“真想我假想我啊?”龚子棋因过于思念竟然有点对自己有点不自信了。


“真的想!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回上海都特别开心吗?因为上海有你啊!”


“你可别跟我来这一套。”可龚子棋明明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。


“我昨天看见了一只小二哈,吐出舌头来的时候我马上就想到你了,你笑起来和它一样可爱!”


“谁是狗啊!!”龚子棋锁了屏幕,对着黑屏笑了一下,哪里像狗啊。


“不说了,我有事要忙了。”


“哎,晚上出去吃个?”


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

整整过去了两个小时,聊天框没有任何动静,还停留在龚子棋发给蔡程昱的最后一句话上。“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?”没有回应,真他妈像个小丑。


明明是他先来挑逗自己的。


龚子棋有些焦躁不安地多次掏出手机,两个小时内看了二十多次微信,依然没有回话,他觉得蔡程昱就是个小骗子!


于是他打开备忘录激情创作了一首诗。他这时才体会到,忧愁真的会使人诗兴大发。


创作完了他觉得不能委屈了自己的才华,愁绪也不能无私地憋给自己。翻出朋友圈,发了一条∶


“喜欢的诗人写的诗”


又在下面配了一张图,图里有几行短短的字∶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诗就像一个虚伪的妞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脑里的思绪万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写出来没一句真话


这个“妞”不是别人,就是他蔡程昱。

发完了就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,重重地呼出一口气。好烦,好想抽根烟。

但他还没来得及拿根烟出来,手机叮的一声。是消息的提示音。

朋友圈被点了个赞,评论了一条。龚子棋打开一看。


蔡蔡∶哪个诗人用备忘录写诗啊?


龚子棋有些幽怨地蹙了眉。罪魁祸首还在这净装傻,不回消息还来评论朋友圈?便回复道∶


一个没人爱的诗人呗。


发出去后,龚子棋端着手机把这句话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,认真揣摩了一下别人读这句话时感受到的语气。最后猛地一拍大腿。


妈的,怎么读怎么像个爱而不得的怨妇。


龚子棋暗骂自己一句傻逼,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扭扭捏捏,小心翼翼,开始猛男撒娇了?果断把这句话给删了,默默祈祷不要有人看到。


蔡程昱刚拍完了一组造型,还有一个采访今天就可以收工回家了。他匆匆给龚子棋发完一个“我有事要忙了”就丢下手机,听到手机在身后又震动了一声,可是也顾不上去看了。


等他再拿起手机消掉那一个小小的红点时,他才发现龚子棋问他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饭,发送时间已经是两个小时前了。


完了,以龚子棋那小肚鸡肠,现在肯定已经在生气了,再回复些什么此刻估计也不顶用,于是蔡程昱点开了朋友圈。刚刷新龚子棋就蹦了出来。


“喜欢的诗人写的诗”


龚子棋会读诗?蔡程昱显然是不信的。如果龚子棋会读诗,那他蔡程昱就当场给他唱个lowC。


但等蔡程昱打开下面的图片,他瞬间就明白了,龚子棋在这儿装文艺青年闹脾气呢。这个“妞”是十有八九在暗戳戳地骂自己。


蔡程昱笑嘻嘻地点了个赞,又评论了一句“哪个诗人用备忘录写诗啊?”咬着拳头偷笑,等着看龚子棋被气炸的反应。


“一个没人爱的诗人呗。”蔡程昱收到回复后,先是瞪大了眼睛反反复复把这句话看了好多遍,然后揣摩出龚子棋的语气,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∶龚子棋像个怨妇!


于是蔡程昱发出惊天爆笑,笑得翻来滚去,笑得满脸通红,笑得眼泪失禁,笑得气喘吁吁。他已经想象到龚子棋皱着眉头,瘪着嘴角,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问他,“蔡蔡,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?”


笑够了,他再一刷新朋友圈,那条回复没了。估摸着龚子棋也觉出那条回复的不对劲了。


蔡程昱冷静下来,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给龚子棋带来了伤害。可事到如今,自己惹得烂摊子还得自己摆平。现在的问题就是他这个“虚伪的妞”要怎么劝回他的老龚了。


孤独寂寞的龚子棋眼看是和蔡程昱约饭无望,就决定自己下厨,管他好吃不好吃,吃不死就行。他往锅里倒了一大半油,又倒进去搅拌得糊嗒嗒的鸡蛋,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。


龚子棋低头一看,是蔡程昱。他火气立刻就上来了。大忙人终于这会儿又想起我来了?


他点了接听,骂人的话刚到嘴边,电话那头一个欢快清澈的声音更快一步地传了过来。


“子棋!我有个礼物送给你!”


“干嘛?什么东西啊?”龚子棋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冷漠。


“你快下楼!”


“冷,不下。”


“快下来嘛!”


有病。龚子棋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。但他还是下去了,给自己的理由是他想看看蔡程昱又在发什么神经,反正下个楼又不会掉一块肌肉。


上海的风有些大,龚子棋要把大衣裹得很紧才能把寒气隔离在外面。饭点的时候小区路上的人很少,路灯也没全亮起来,只有一些屋里的灯光照映出来,带了些暖意和温馨。叫不出来名字的花在这个时节也开放了,乘着晚风也送来了些沁鼻的香气。


环顾了一圈没人,龚子棋对电话那头说∶


“我下来了。”


“你闭上眼睛。”


龚子棋听话地闭上眼睛。


“你要是这个时候冒出来装鬼吓我,你他妈完了我告诉你蔡程昱。”


“哎呀不是。现在,转个圈。”


龚子棋觉得莫名其妙,但还是转了个圈。


“抬头,然后,睁开眼睛。”


龚子棋睁开眼,看见了漆黑的夜空。


“乌漆麻黑的,看什么啊?”


“你数数看,天上有几颗星星?”


“……七颗啊。”


“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?”


“意思是说,龚子棋,我想你啦。”


电话里传出的电磁音逐渐和现实中的声音交叠,越来越近,是一瞬间幻觉和现实的交错。在龚子棋愣神的片刻,蔡程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双臂圈上了龚子棋的腰。他挂断了电话,轻轻在龚子棋的耳边说∶


龚子棋,我想你啦。


龚子棋觉得脸有些发烫,妈的,又被这个“虚伪的妞”给套了。


但他想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,他不介意被套得再久一点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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